我不问秋很久了，久到问过秋水，问过秋叶，问过周遭的那些人、那些事，才想起来，一个庞大的秋在对面坐着，久久凝望着我……说过往的一切始终未曾改变。
无院而心有院，一个人的心在那里飘摇，几丛不知名的野草，潜伏者在那里升起类似蝉鸣，雨水渗到土里又返出苔绿来，映照出一片水凉，这秋就安稳下来了。
人心在哪里，从来都是自问自答，秋来秋去，自如，如何？
问秋，常有心愁泛起，平淡里挣扎出个水波的样貌，碰到岸，回头再看，不是水波，是心波。
地上的尘土很厚，还是从尘土里找出了石子，并一个一个扔向旁边的河水中。瞧，我还没笑，是河水先笑了，它的水晕一圈圈散开。它在低处，向我们妥协了——
心上有秋，古人造这个愁字出来，不用说，一说就开了心门。问一声秋，知道自己活着，这秋在院子里叽叽喳喳，或高或低的起伏。烟缕染春，斜雨生夏，都是好的，网撒将出去，灵动出风浪，这问，也就如投石，等待知心人怜惜。
先生，你的窗子里看得见月亮么？我一直想从你的窗户里看月亮，这边屋里比那边看得清楚些。
先生，我们心中一直有的悲伤，阳光好的时候，不轻易动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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